Dear 樹哥,

今天,很想留言跟你說說話。我們已經多久沒有聯絡了?

你沒有問題,問題在我。我一直在忍耐迴避不要打電話給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當你為了把既無知又無辜的我從那件官司裡解救出來想盡辦法費盡心思的同時,沒有用的我卻只想消極地等待這段煎熬過去。

你不只一次生氣地對我吼著"到底這是妳的事?還是我的事?怎麼老是一副沒要沒緊的樣子!"當你生氣地責備我的當下臉上的嚴肅表情,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樹哥對不起,那時候我真的無能為力,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有好幾次真的很想死掉算了..

後來我暗自作了決定:直到我有幸從這個案子全身而退之前,都不要再跟你聯絡了。
能幫忙的你都盡力了,剩下的也只能看我自己的造化了,是不?
當然我也知道這樣突然失去聯絡很說不過去,你一定不時就在心裡咒罵我幾句,這個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妹子,也許再加個過河拆橋的指控也說不定..

並不是這樣的。

天知道我心裡有多麼感激樹哥當時在各方面拉了我一把,說推的也可以。帶我去調查局備案、陪我去行天宮祈願、安排立院法律顧問給我建言、找有力的房仲設法解決、最後還試圖跟被告曉以大義、動之以情..太多太多了,這些都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辦到的,即便是在警界官職退休的老爸也只能對我搖搖頭,樹哥你卻沒有放棄去試任何一條可能救得了我的路,我真的很感激你。

我知道,你故意用帶著恐嚇的嚴厲口氣來提醒我現實情勢是多麼不利於我,那是因為你早就看出我個性裡的單純無知和隨遇而安太根深蒂固。你說我沒有危機意識;你擔心我交了壞朋友落到被出賣了還想給對方寫感謝信;你心疼我沒必要非得親身經驗才能換來教訓;在大風大浪險惡環境裡戰戰兢兢求生存的你,壓根看不過去我這樣"慶慶菜菜"就被賣掉人生終結大好前程。實在很不值得。

可是啊,親愛的樹哥,
今天早上十一點,當我帶著好消息從台北地方法院走出來,終於感覺到可以重新做人的那一刻,第一個想打電話通知的人就是你。只是這段太久沒有聯絡的時間裡我換過手機把你的號碼也遺失了。我心想,不要緊啊,我就從博愛路一路走到立法院去找你吧,想著走著過了兩個路口卻來到總統府的後門了。我在那個十字路口站了一會兒,有多久?紅綠燈都換了三輪我還呆站在原地,時間彷彿就這麼靜止不動了。

後來你就知道了,我沒有去見你。

我在第四個綠燈亮時,邁開腳步一路走到重慶北路的國道客運總站跳上往林口的巴士回公司上班去了。之後的整個下午就是很忙很忙,跑了三趟銀行、接待從鹿港來的合作廠商、bonnie和小毅臨時從新竹跑來公司看我、晚上招待廠商客戶吃飯應酬,續攤時出了一點狀況搞得我心有點煩,後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總之,今天我走了好多好多路;
總之,今天我比平常還要忙亂;
總之,今天我終於明白有些事;
總之的總之,
我一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我說我無愧於心,老天爺果然就把公道還給我了,
我很想跟樹哥說,我已經自由了。下次見到你時,我一定要這樣當面跟你說。


雖然用來聯繫的那個板已經被我關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我還是會去拜訪看你過得好不好,
最後,我要在這裡偷偷轉載樹哥今天的日記,寫得真好,也是我的心聲。

~從張銘清事件一直到陳雲林來台
 街頭運動的話題至今紛擾不斷
 今天我去看自由廣場的靜坐學生
 人數不多,主要訴求是集遊法的廢除和國安警政執法過當
 首先必須承認警方在某些部分行為確實執法過當
 例如上揚唱片行放台灣之歌警方就處理不好
 警方面對群眾運動經驗可能不足
 面臨群眾擲石塊玻璃瓶甚至汽油彈
 請問在自由廣場的學生有替執法的警方講過一句公道話嗎
 有一位警員甚至截肢,民進黨的民代只有莊瑞雄去致意
 這一位員警有抱怨過什麼嗎
 請看看美國和韓國面對群眾擲石塊和汽油彈的群眾
 凶狠程度超過台灣十倍以上
 在台灣民主嗆聲是可以的
 但是張銘清事件看到的是民進黨工跳到人家車頂踹車子
 民進黨沒有一聲反恭自省
 口口聲聲民主就是可以攻擊別人
 別人反擊就是執法過當,要相關部會首長下臺
 想想當年民進黨前輩林義雄先生
 街頭運動的優雅身段和合法抗爭的路線吧
 街頭運動文鬥和武鬥都會有不同的結局和結果
 敢抗爭就不要怕殺頭坐牢
 我想請問民進黨的縣市首長
 到北京參訪時你們的嘴臉長什麼樣
 應該錄影給台灣同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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